【琅琊榜/苏靖】(ABO,生子)明月(十七)

思路理了又理,结果还是没写到自己想要卡住的地方,估计还要磨叽出来一章……

本章副cp萧景睿×言豫津上线。

景睿和豫津,写吧,怕篇幅太长;不写,又觉得可惜。当年这俩人在剧中抢走了大梁所有的糖,然而当性别出现了偏差,感情也就不可避免地偏离了预定的轨道。难得是个ABO的世界,怎么能不把性别这东西拉出来让它顺理成章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呢?不过这俩人的故事不会太长的,交代清楚就只会间断式上线刷个存在感了,毕竟这篇主cp是苏靖啊。


                      ————正文————


快要入冬了,天黑得越来越早。梅长苏同萧景睿去言府找言豫津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三人汇合之后只略坐了一会儿,就见一小童低着头弓着身子从外面碎步进来,低声道,“县主到了。”

天色昏暗,室内和府中还未开始点灯,屋中的一切摆设都只余一个大略的轮廓。在这样的光线下,言豫津的眼神便不怎么好使了,他眼睛眯起来,目光虚焦,“那就请她进来吧。”

梅长苏却是看得清的。他起初只觉得进来报信的小童姿态实在是恭谨,在言府服侍有段时间怎么也该熟悉了他们家公子的活络性子,想必不会太过拘于这些小节。不过细看过去,他却看出了点端倪,这小童的身形实在是有些纤弱,若不是营养不良,倒有点像是女孩子的身量。

梅长苏心里一亮,朝那小童试探着唤了一声,“明月县主?”

“苏先生好糊涂,我不过是言府一小仆从,先生为何要唤我‘县主’?想来是天色昏暗,先生一时看走了眼,也是有的。”

一张稚嫩的小脸缓缓抬起来,水汪汪的鹿眼中蕴含几分清雅的笑意,不是明月县主又是谁?

“啊——我明白了,女孩子家出入烟花场所实在是多有不便,所以……”萧景睿打量了一下,见萧柏宁一身大户人家仆人的打扮,又用粗布条将头发束成男子的发髻样式,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县主聪慧。”

“别夸我啦,”萧柏宁重新站直,走进屋来,“明明是我想去的,总不能给你们添麻烦呀。”

言豫津虽然看不清,但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明白了,他眯着眼睛凑近一点,萧柏宁淡定地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让他瞧个仔细。言豫津点头,“不错,做我的小童正合适。”

萧景睿正要出言制止言豫津这有些不敬的言语,却被萧柏宁抢先一步笑弯了眼躬下身子抱拳行了个礼,“是,言大少爷,我们是不是可以出门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几人随意地朝螺市街去。梅长苏这回偏头借着灯光仔细打量了一番萧柏宁,发现这身衣服除了下摆和袖子略长些,倒也算是合身。靖王府里住的多是些兵将,一向习惯万事自己动手,就算多多少少有一些下人,哪里来的这么小的童仆能将衣衫借给明月县主?看刚刚的情形,景睿和豫津事先对县主换装一事毫不知情,衣服自然不可能是朝他们借的,还能是谁?穆青?总不可能是县主临时自己做了一套吧?

梅长苏淡淡开口,“县主这衣衫是从何处来的?”

“偷的。”萧柏宁一脸诚恳,“我不认识什么县主,先生唤我……舒儿便好。”

梅长苏来不及去计较她刚刚一脸认真地咬定衣裳是偷来的,就一头栽进了她最后的那句称呼中:殊儿?哪个殊?

他这么想着,便这么问了。

萧柏宁从善如流,“一句称呼而已,先生喜欢哪个殊便是哪个殊吧。”

梅长苏一怔,发现自己差点失言,赶紧转移话题,“你刚刚说,这衣裳是你偷的?此话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话虽这么说,可萧柏宁一脸狡黠的模样却让梅长苏心情莫名地好起来,想来这小丫头自有她的法子,不愿让他们知道罢了。



萧柏宁面上笑得调皮,心思却飘到了晚饭的时候。她确实一向来去自由,可是不欲给父王惹祸,便想到了乔装成一小仆从的法子。其实她本欲乔装成书童,年纪合适,声音细些也说得过去,若是说起书本学识她也能勉强应付,可是哪会有人去螺市街还要带个书童在身边啊?靖王府中下人本就不多,更没有和她身量相当的小仆从。她苦着一张脸坐在石阶上冥思苦想,却忽然看见训练结束的兵将从演武场三三两两地走出来。在一群身材高大的兵将中,庭生显得十分瘦小,独自一人默默走着,并不起眼。她心里一动,庭生的身量似乎和自己……差不多?

庭生初来靖王府时,是她帮忙收拾的房间,后来虽只在府中或演武场上遇到时说些话,没去过他的房间,却是知道在哪里的。她站在房门口等,很快就等来了打了饭回房的庭生。

庭生见到她既惊讶又疑惑,“县主?”

萧柏宁见天色不早,也就不兜圈子,“我记得你进府那日穿的是一件普通仆从的衣衫,可否借我一用?”

庭生想起了那件衣裳。那日他被魏将军带回了穆王府,霓凰郡主吩咐他们沐浴,又为他们准备了不起眼的干净衣裳,之后便由世子送他们来靖王府了。自从入了靖王府,他从未离开过府中,日日在演武场用心观看练习,夜里便用功研读萧柏宁送给他的一些启蒙书卷,因此那衣服只穿了那一日,之后便再没穿过。

“你进来等一等,我拿给你。”庭生见她脸上隐有闪躲之意,又不时望望天边的光亮,便立刻明白她既不欲让人知道,又赶时间。他两手端着盛饭食的木盒,直接侧身用膀子撞开门进去,回头见萧柏宁还呆呆地站在门口看他,只好小声催促道,“先进来吧,你不是要偷偷出去吗?别被人发现了。”

萧柏宁反应过来,这才赶紧迈过门槛进屋。

自小长在一群兵将之中,这两年又常随父亲上战场,这不是她第一次踏进除父亲外其他男子的房间,却第一次不可抑制地感到有些局促。

庭生住的这间房不大,只有他一个人住着,屋内只摆放了一张榻,一个矮桌,还有一个小的木头架子用来摆些零碎东西。木架上面摆的大多是萧柏宁送给他的书,差不多摆了半排,还有几卷竹简,下面放着喝水的器具和洗脸洗衣的木盆及几样杂物,除此以外,别无他物。东西不多,规整得井井有条,倒是一点也没有军旅之人屋内帐中惯有的杂乱模样。

庭生直接去榻上取了衣裳给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扯了枕巾将衣裳包起来这才递给她。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庭生一句话挡回来,“快去吧,等会儿天都黑了,不安全。”

萧柏宁木木地点头,转身走到门口又回来摊开手,“能不能,再借我块绑头发的布条啊?”

抱着裹了枕巾的衣裳,手里捏着深色的粗布条呆呆地踏出庭生的房间,懵懵地往自己的房间走才恍然发现,自己竟连一句谢都忘了说。

他也没问什么时候还,就一股脑将东西都塞给了自己。



螺市街渐渐热闹起来,虽然还未到每晚最人声鼎沸的时候,来往送迎却也算是人潮涌动。萧景睿轻车熟路地要往妙音坊去,连梅长苏都觉得和宫羽这一面或许非见不可,却没想到言豫津讷讷地拉住了萧景睿的袖子,连带着萧柏宁也停住了脚步。

几人随着言豫津不怎么熟门熟路地在螺市街转了转,才停在了一处和杨柳心或红袖招相比略有些冷清的处所。

梅长苏抬头,望着兰芷苑清雅朴素的招牌,觉得头顶要劈下一道惊雷来。

众所周知,兰芷苑以清倌出名。对于只光顾一晚的普通客人来说,她们只是沦落风尘却卖艺不卖身的一群清高女子,可若是有客人来此夜夜笙歌或是出手阔绰肯出钱赎人,那便是清倌也可变成温柔乡绕指柔了。

莫非言大公子听琴听多了,觉得太过寡淡,想要多点调剂不成?

梅长苏瞟了一眼萧景睿,果然发现他眉头紧锁,一副强压火气的样子。他又转头看看明月,却发现她在暗暗咬牙,一副下了什么决心的模样。这倒是与言豫津的表情不谋而合,可言公子只面色沉郁了片刻,便恢复了往日活泼嬉笑的模样,抬腿迈上了楼前的台阶。

“豫津!”萧景睿忍不住去拉他,“别胡闹!”

言豫津低头看了一眼萧景睿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胡闹啦?”

萧景睿苦口婆心,又气又急,“你自小喜欢音律,常去妙音坊听曲,爱看宫羽姑娘弹琴,这些都好,我陪你去。可是这兰芷苑是什么地方谁人不知?你虽然性子玩闹些,可是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放任自己无端端陷入这种风尘之地来?”

言豫津见他有些气恼的模样,赶紧摆摆手为自己辩解,“景睿你想多了,我就是来听个曲看支舞的,没别的意思。”

萧景睿见他这般没有道理的辩解却越发恼火起来,一时间声调不由自主高上去,“听曲子可以去妙音坊,看跳舞可以去杨柳心,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来兰芷苑?开口骗人之前也想一个像样点的借口,你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

“风尘之地?这整条街都是风尘之地,来了就是来了,哪里有什么差别?”言豫津听了刚刚的话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委屈,直接就炸了,奋力甩开了萧景睿的手,“我什么情况?我自小胡闹惯了,不懂洁身自好,比不上你萧大公子人见人爱。我今天就是要去,萧公子请自便,爱来不来!”

最后四个字简直是一字一顿吼出来的。

萧景睿被言豫津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但他本就仍在气头上,又想到豫津虽然打小调皮可对自己的话一向都是听的,骤然听了他这番说辞火气不减反增,转身瞪着萧柏宁,声音硬邦邦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县主也要自降身份,踏入这等风尘之地吗?”

萧柏宁面露难色,“不瞒景睿哥哥……我也想进去看看……”

萧景睿相当于是被这话绊了一个跟头,他把目光转而投向梅长苏,目光冷冽,“那苏兄呢?也非去不可吗?”

梅长苏犹豫了。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和这地方扯上什么关系,本就对此类事情没什么兴趣,加上他想要避而不见不想辜负一番心意的宫羽,和想要尽量减少碰面以防留下过多信息的秦般弱,他实在该对这里避之不及。白天听到言豫津说要来时,他还能谈笑风生镇定自若一边回绝一边和他们开玩笑,可是当明月说要来时,他却忽然心中隐痛,担忧和不安的情绪一波接一波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于是他抖着手接过了萧景睿递过来的新茶杯,满心忧戚地应下了这趟莫名其妙令他心慌的行程。

他本就是跟着来的,只是作陪,并无目标去处;明月县主起初说的很坚决,可是真的来了却又好像没什么主意,也许本来也只是想来凑个热闹,去哪里都无所谓;这么看来,若是此刻能说动豫津换个地方那便再好不过了,稳妥起见,最好是改去妙音坊,见一见宫羽也并无不妥,她一向做事妥帖,想来也不会因自己临时出现而露出什么破绽。

他正欲出言相劝,却被言豫津抢在前面,胳膊一伸正朝着萧柏宁的方向,“你们不去就算了。明月,我们走!”

萧柏宁偷偷抬眼看了看萧景睿,又看了看梅长苏,最后还是应了一声,从他们身边擦过去慢吞吞地上了几级台阶,立刻被言豫津揽住肩膀大步往上走。她频频回头张望,言豫津却头也没回一下,就和她消失在台阶尽头了。

萧景睿双手在袖子下面狠狠握成拳,死死地咬着牙。梅长苏见此情景十分无奈,他实在不放心萧柏宁,只好温言劝慰萧景睿,“景睿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他们,尽量让他们早些回来。”

梅长苏怕自己进去晚了会找不到二人,也不敢再做停留便匆匆踏上了台阶,只能寄希望于萧景睿能自己平静下来想清楚。言豫津已经二十二岁,不再是需要别人处处约束的无知孩童,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和约束力,更何况这些天相处下来,梅长苏觉得,豫津的武功虽然稍逊于景睿,可是灵活的脑筋和跳脱的性格却要比景睿更容易应付意外的突发状况。

比如现在。

萧景睿的火气,该皆是出自于惯性的担心。可是担心言豫津到这个份上,却有些莫名的过头了,何况萧景睿自己,也不过比言豫津年长两岁而已。

可是明月县主却不同。她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女孩子,断然不该到这种地方来。听她方才说衣裳是偷来的,想来不管衣服是如何得来,来螺市街这件事定然是瞒着景琰的。他这些天听到的关于她的事不多,见到她就更少,虽不知这孩子平日里的性子究竟如何,却也看出景琰似乎很少干涉她的言行举止,不然怎么可能由着她满金陵地乱跑,还跑到自己这个阴诡谋士身边来,却连一丝防备都没有。

因为军务繁忙所以放养?

可是明明那日他才向自己强调过,要力保她的安全。

既然受故人嘱托,想来也是上心的。那就是故意做出的假象?

做给谁看?

不管是做给谁看的,至少连穆青景睿和豫津他们都对此习以为常毫无异议,想来其他人更是对此司空见惯。

这么做的原因呢?

梅长苏心思沉沉,不知不觉台阶已经走完。这是他在金陵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迈进风月场所,心理建设都没怎么做就这么踏进来了,他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莽撞是什么时候的事,却能记起是为了什么。屋外一轮皎洁的月亮,他摇摇晃晃,挂在景琰身上,灼热的鼻息喷到那红红的耳边,“我不知什么青天高,黄地厚,我只知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这是属于林殊的莽撞,却不属于他梅长苏。

梅长苏没有权利莽撞。他的命是多少赤焰将士用血用命挣回来的,从阴诡地狱里爬出来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这条命起于何处,系于何处,将来想必也会亡于此处。他的每一步都会经过计算,每一步都要踩到实处,决不能有半点差池。

林殊却是有权利莽撞的……

不,林殊也不该有权利莽撞。林殊平生莽撞了无数回,几乎每次都害得萧景琰替他背锅受罚,而这最后一次莽撞,竟成了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惹出的平生最大的祸事。梅长苏目光沉沉,神色哀静,林殊当初以为一切都不会变,所有事情都有办法,所有变故都能斡旋,所有意外都能控制,有疼爱他的母亲和顶天立地的父亲,有在众多小辈中最偏心他的太奶奶和对他宠爱有加的皇帝舅舅,有对他关怀备至的宸妃姑姑和静姨以及一身光华却向来没什么架子的景禹哥哥,还有……还有一向对他无条件退让事事都和他一起面对的景琰。他贸然向景琰许下承诺,却不想旦夕之间天地都换了颜色。梅长苏回来后,辗转查到萧景琰分化成了坤泽,惊慌不已,日日担忧自己当初的莽撞行为会给他带去难以挽回的伤害,却在蔺晨带来他娶妃的消息时松了口气——既然没什么波折便娶了妃,想来并没有对他造成终生的伤害,他也会慢慢忘记自己或者将自己的种种当做回忆去珍藏,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携手一生,不会离他而去的人。

自己虽然有些失落,或许还有一点难过,可是却终于能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可是没过多久,景琰的正妃便去世了。他的景琰,又变成了孤身一人。

梅长苏任由万千思绪在脑海中搅扰,四处打量之后却意外发现此处不像景睿先前说的那般污浊泥淖,倒是很有几分清净优雅之意,无论是大堂的布置还是来往的客人,都似乎并没有风月之地惯常入眼的买春卖笑之景,反而要清幽雅致许多。

有姑娘迎上来问他,“客官是要听奏乐,听唱曲还是想要看跳舞啊?我们这里也有会画画的姑娘,四君子画得极好,先生若喜欢,也可令她为您画一幅像,看先生风度翩翩,想来画在纸上也会别有一番意趣……”

梅长苏拱了拱手,“不麻烦了,我的朋友刚刚带了一名仆从进来,请问,他们往何处去了?”

那姑娘伸手意欲为他引路,“先生这边请。”

梅长苏摆了摆手,“你指个地方,我自己过去便好。”

“二楼左转,走廊尽头右手边倒数第二个房间便是。”

“多谢。”

梅长苏上了台阶,站在二楼栏杆边却看见萧景睿从正门进来。尽管脸上依旧有些不快,但既然进来了,想必气也消了大半。他站在楼梯上略等了等,果然见景睿朝自己望过来,随后便挥手回绝了门口的姑娘,独自上楼来。

梅长苏见到他并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自顾自缓步往前走。两旁的房间中偶尔传出些丝竹管弦之声或是伴舞奏乐的琴声,路过一处房门时还听到其中有一女子的说话声,“公子看看,这样画可好?”得到的回复是“确实比刚刚那样要更加生动,姑娘好画技,在下佩服”……梅长苏一路走一路听,只觉得这兰芷苑倒也不流于世俗,算得上一个清丽脱俗的所在。不知不觉间,他已来到了那姑娘给他指的房间门口。他正要抬手敲门,却发现萧景睿没有跟上来,扭头一看,景睿站在这条走廊正中央,和自己相隔差不多七八道门的距离。

他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跟上,却见对方在原地神色不明站了好一阵子,才移动脚步挪到自己跟前来。

梅长苏旋身意欲敲门,却被萧景睿拦住。他神色古怪地看着梅长苏,“豫津……真的在这里吗?”

梅长苏觉得不明所以,“门口那姑娘是这么告诉我的呀。”

萧景睿的眉毛拧成一个结,梅长苏被他的表情弄得莫名不安,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是豫津,以你的个性,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经历吧?既来之则安之,我一路走过来,倒也没觉得太坏。反正我们只是在这里待一会儿就走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萧景睿恍然大悟,试探着问了一句,“苏兄……是中庸吧?”

梅长苏点头。林殊本是乾元,然而火寒之毒来势汹汹,他一身病骨,实在无法支撑乾元的属性,香韵和威压通通显不出来,就连感知力也一朝失去,既不能用这威压去压迫别人,也闻不到别人的香韵,感知不到别人的威压,与中庸倒也算无异了。

萧景睿叹息道,“我是乾元。”

他回头看着来时的走廊,丝竹管乐之声都再正常不过,可是……

乾元的威压和坤泽的香韵混在一起,从这间屋前走到下一间屋前,便换了一个组合,一路走一路有,浓郁至极让人没法忽略,满走廊的味道和气压混杂在一起,杂乱无章让人头疼。

如果不是自小习武修习内功心法,怕是此时,自己就要被这些香韵和这里的气氛,诱导出情热了。

而一向活泼跳脱的豫津,虽然因年幼时体弱多病身上坤泽香韵极淡,受到乾元香韵和威压的压迫却丝毫不打折扣,反而还会变本加厉。自己身为有内功心法傍身的乾元,穿过这条走廊尚且需要极强的自制力,身为坤泽心法又不及自己的豫津,又是凭借着怎样的意志力一路撑过来的?

硬撑着会有多难受想想都会让人不寒而栗,然而即使凭借这样强大的意志力和自制力不惜硬撑也要拼命进来,豫津,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呢?



P.S.:话已至此,大家是不是明白了兰芷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名为“清”倌,实际做的是真·pirou·生意。信息素横飞早已暴露了一切,然而我宗主大人依旧无知无觉……他以后还会因为这个原因继续漏掉重要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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