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苏靖】(ABO,生子)明月(二十)

在找工作、换城市、忙入职、断网、电脑当机这些危机终于平顺渡过之后,弱弱地过来举个爪——我真的没有跳票……

最近才开始工作,还在适应阶段,有点忙,坐标帝都,因为轮岗最近每天要花至少四个小时在路上(>_<)

我还要准备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每天都过得过度充实,所以之后这里很长一段时间里估计依然会保持失踪人口不定期回归状态o(* ̄▽ ̄*)o

我一定会像刻章一样争取把这篇磨完的!(握爪)

————正文————

萧景睿没想到,他一早起身练剑这一早已习惯成自然的举动,在撞上了在院中四处游荡的谢弼之后,会成为让他没完没了心惊又焦虑的开端。他本想打趣几句,却见自家胞弟明显精神不振,神思郁郁,立时便化身大梁好兄长对他关怀备至起来。不过能让一直负责打理府中上下,虽不在朝中为官却因对宁国侯府的一应内外事务均有染指,故而人情练达,从不会无故悲观的谢家世子神色黯然委屈气愤的事,显然也不那么容易让经常行走江湖立志寄情山水仅比他年长一岁的家中长子云淡风轻。

谢玉是东宫的心腹。不是今天才是,而是很早以前就是了。

谢弼为自己被父亲当做遮挡誉王眼睛混淆视听的棋子伤心气愤,萧景睿能体会到其中的委屈,心疼他之余更多的却是对父亲已然卷入储位之争的愕然。他木然地说些温言絮语宽慰自己伤心的弟弟,言豫津在湖边的提醒适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么明晰的事实就摆在那里,可他居然就视而不见……他不禁对自己有些恼火,这其实很没道理,可他就是对自己的无力感到自责。他又对豫津当时明明白白的告诫犹豫不决——自己当真应该听他的话远离苏兄吗?

明明人还在院中开解谢弼,心思却不知不觉跑到那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神思一派清明的人身上去了。

言豫津晨起时又对上了前夜被他贴在床榻内侧墙上的那副画,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片刻便转开视线拉开房门唤府中守夜的家丁来,得到的回复是言候确实短暂地回来过,见他不在府中,只停留了片刻便又离去了。

言豫津不知道父亲找他所为何事,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见面,见面也往往无话。他无力劝导父亲避世修仙的行径,也因自己存了秘密不敢对父亲坦诚,故而在父亲面前越发沉默起来。早几年对亲情的渴望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可是如今他已长大,再没理由做个等在家里巴巴盼着父亲归来示以疼爱的孩子,只能像个大人一样学着宽慰自己,开解自己。

“知道了,下去吧。”言豫津转身不甚灵活地挪了两步,目光无意间再次扫到了那幅画,缓缓叹了口气,复又慢慢转过身来,“等等……备马……不,备马车。”

“马车吗?”家丁有些诧异,视线移到了言豫津虚虚撑着地的左脚上,旋即明白过来,不由得担心,“少爷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扭了一下,不碍事。”他想起前夜崴脚的经过,脸有些不争气地红了,复又记起夜里的辗转反侧重重思绪,脸色又很快过渡到苍白。

家丁看他脸色变来变去,觉得这句回答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担心都写在脸上,“少爷要减少外出,安心养伤……”

言豫津哭笑不得,“我真的就只是扭了一下而已!”语气很快又有些感伤,“有个地方一定要去。备车吧。”

从怅然若失开始的一天配上临时起意的去处实在是不太着调,言豫津尽量将心态放平,表现得像他平常出门闲逛一样洒脱。不过若是他知道这一趟出门会碰上谁,估计他宁愿在家憋死也不会走这一遭。

那声脆生生的“豫津哥哥”从身后传来时,言豫津觉得后背发凉,只想装作没听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过真的抬起腿来时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他动作一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这么核心的问题。他慢慢旋身,对着萧柏宁挤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是明月啊,真巧啊哈哈。”

萧柏宁早上出门前先去看了佛牙。天一日冷过一日,学邸她已经不敢再去,这些天许多事夹杂在一起纷至沓来,她心中始终惴惴不安。她不信命,可是偶尔也祈求上苍垂怜,听见她和父亲心底最迫切的渴望,无奈无助忧虑畏惧,这么多情绪纠缠不清,搅得她心烦意乱,索性牵了追风出门闲逛求个静心。

可是在崇音塔底下碰到同样忧心忡忡的言豫津,事情就比较大条了。她是因为夺嫡和翻案的事情想着求一求神佛也好才会不经意间走到这里,至于豫津是为了什么,想一想前一天他的态度和他一直以来言行,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萧柏宁一双鹿眼睁得圆圆的,看上去天真又可爱,“豫津哥哥,城隍庙不远的。”

言豫津梗着脖子见招拆招,“我一不惩恶扬善,二不守土卫疆,去什么城隍庙啊。”

“城隍庙没用可以去月老庙,来什么崇音塔啊,”萧柏宁见他这副嘴硬的架势调侃之心顿起,一边嘴角微微上扬,看得言豫津心里毛毛的直往后躲,“难不成你还想拿个笤帚,一层一层扫上去?”

言豫津目瞪口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是知道了什么内情特意为他量身定做的呢。他试图像往常一样打个哈哈将话题岔过去,却不偏不倚对上了萧柏宁那双清亮的眼睛,她明明没有多说什么,却仿佛洞悉世事,自己的秘密和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他忽然一阵脱力,脚下一软,身子直直往下坠,却在跌倒在地之前被一只手一把抓住手臂。言豫津借力勉强摇晃着站稳,正欲说些什么,萧柏宁却止住了他的话头,似有不欲逼他坦言借机相劝之势,“这世上本就没有自由自在的人,只要你有欲望,有情感,就绝不可能自由自在。有所希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言豫津欲言又止,思量了一番才试探道,“你年纪尚轻,也会有希求的事吗?”

“有的。”萧柏宁认真地点点头,想到那些难言且未知的凶险,忍不住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自然是有的。”

言豫津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感时伤怀,想想自己内心对父亲的希冀,对景睿的希冀,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理解她,索性不再多问,随意岔开话题,“你今日怎么没去学邸?”

提到这件事萧柏宁倒是忽然僵硬了片刻,之后又仿佛释然了一般,全不在意似地耸耸肩,“快下雪了,穆青哥哥又不在,要是……不好收拾。”

言豫津听着她越来越细弱的声音,总算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话已经说出口,正主都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他索性也就不再一如既往默契地小心避过话题,“其实……你要是实在想去,我也可以陪你去啊,反正我这两日左右也是闲来无事。”

萧柏宁稍微抬了抬下巴点点他的脚,“你的脚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呢?放心吧,我向先生告过假了,见今日无事天气尚可便出来走走,过会儿就回去了。”

她话说的如此坦诚,想想她也一向是有分寸的人,言豫津便收回了那些关怀和劝说她的话,注意力一转移,就想到了他们刚刚对话中无意间提到的穆青。说实话,他是真的有些担心这位老友,穆王爷已经故去十年,霓凰郡主和穆王妃又久不在京中,若是连难得见面的母亲也一病不起,穆青一定会非常难过。他是失去过母亲的人,尽管那时还小,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他从此再也没有母亲,最能体会那种无处诉说的无助和伤怀。

他才刚一提起想去看看穆王妃,就得到了萧柏宁的热切响应,似乎早有此意,他这一提简直正中下怀。他这才忽然意识到,其实明月也是失了生身父母的,这么一想心头泛起了些同病相怜之感。

萧柏宁令追风随车前行,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穿过集市时见到巡防营的人沿街巡视,难得心情轻松些的萧柏宁又忧心忡忡起来:也不知穆王府的事情究竟有多少传到了御前,又有多少是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的。要是她预估失误,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受个责备罚个俸禄就能了事的,会闹到什么地步才能收场?真的还能收得了场吗?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缘故令她瞻前顾后多愁善感起来,她忽然对自己的莽撞举动懊悔不已,手指在袖子底下搓来搓去,试图理出思路以便针对事态各种可能的发展方向找出应对的办法随时补救,思绪重重片刻也停不下来。

穆王府看起来倒是意外的平静,除了相比于其他皇亲贵胄的府衙实在有些冷清之外,却也没笼罩在多少愁云惨雾之中。两人都是王府的常客,下人都是见惯了的,并不怎么意外这次没有拜帖的来访,很快就把人放进去了。

王妃的房门紧闭,两人在门外略站了一会儿,穆青就从后院迎了上来。他一身素色常服,手中握着惯用的剑,明明立身于冬日的寒风之中,额上却不断滚下热气腾腾的汗珠,和披了一件及至脚踝的厚披风的萧柏宁形成鲜明对比。言豫津见他依旧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略微放心了些,看来情况还不至于太糟,至少穆青除了不去学邸之外,一切照旧。他心里有了底,虽不知明月和穆青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但好友无事他便心安。

穆青眼尖,一眼就看出言豫津不太自然重心略往右偏的站姿,“你的脚怎么了?”

言豫津无奈咧嘴,“扭了一下,不碍事。”

穆青一脸看傻子的嫌弃表情,连连摇头——言豫津的武功怎么说也是被夏冬教导过的,再怎么论也跟“差”字沾不上边,这样的武功傍身居然还能扭到脚,不能不说他实在是骨骼清奇。

言豫津一脸忿忿,“哎,你是不是又在偷着说我呢?我可看出来了啊!”

穆青严肃点头,“就觉得吧,你还真不愧是言候的儿子。”

言豫津噘嘴不理他,一拐一拐地径自往前走,语气里面满满的委屈和郁闷,“说我就说我吧,干嘛要说我爹啊?”

穆青这会儿才分出目光打量了一下正抿着嘴偷笑的明月,眉头蹙起,转身朝着言豫津的背影吼,“你带她来的?”

言豫津颇为无奈地转身,“明明是我被她带来的好吗?”

萧柏宁赶紧憋住了笑,仰着头朝穆青讪讪地露出了个带点讨好的笑容。穆青不为所动,眉头皱得老高,“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出来乱跑?”

萧柏宁这下就真的是在讨好了,声音软软的,“我担心嘛,就今天而已!我保证,回去之后我就乖乖的不出门了!”

穆青语气凶巴巴的,“要是给我知道你明天又乱跑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罚我抄书还不行吗?”她又恢复成眉眼弯弯的样子了。

三人在偏厅坐。穆青取了橘子放在萧柏宁面前,随手用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也没那么多地主之谊要尽,任由言豫津自己在对面泡茶斟茶。他喝什么茶都觉得差不多,言豫津的茶品却是从言候那里启蒙,游历山水期间又多了见闻和感悟,造诣越来越深。他有一次心血来潮动手为好友泡了茶,结果被言豫津哀叹暴殄天物,至此言府公子和穆府世子在喝茶这件事上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萧柏宁也不客气,自己剥开橘皮塞橘子瓣到嘴里,想起这一路过来实在是太平静了,怎么都觉得不安,“郡主呢?”

屋中只有他们三人,下人都被遣退,连门都不让守着。穆青也不瞒她,轻轻叹气,“冬姐一大早就来找我姐,说是要陪她出门散心。我无意中听见,他们往月老庙去了。”

言豫津一下子就呛了口水,剧烈咳嗽起来。穆青觉得他大概是给冻傻了,萧柏宁却不想再欺负真的有点惨兮兮的言豫津,摆了摆手转移了穆青的注意力,“去月老庙做什么?”

“还不是选亲的事。冬姐说不管是要帮我姐求个姻缘还是祈求风波风平浪静收场,总之这事儿都得找月老。”

找月老有什么用,这种事不是得找皇帝才有用吗?萧柏宁甩甩头,赶紧压下这离经叛道的想法,用眼神询问穆青这些天的情况。穆青用眼神回以她言豫津在旁边,国舅府公子直接翻了个白眼,“天气不错,我出去转转,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居然真的出去了,还不忘了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关上。

穆青觉得言豫津真的真的离癫者不远了,喃喃道,“萧景睿又怎么了?”

萧柏宁这下可是真头疼起来了,他们这些旁观者看得再清,也比不上当局者迷个一二三四五六许多年啊。

言豫津呆呆仰头,静静看院中的梅树结成的芽苞。不过是被明月开了个玩笑,怎么会有这么多情绪?他觉得自己退步了,再这样下去任由情绪肆意发展可怎么得了。没等他想出应对策略,萧柏宁便裹着披风来找他了。“豫津哥哥,我们回去吧。”

事情这么快谈完倒是出乎意料,他疑惑道,“这么快?”

“王妃重病,我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还要主人费心思招待,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这话中间虚情假意的成分也太多了点,言豫津懒得揪着它不放,索性转身跟着明月走。看着前面小小身影有些单薄的样子,他轻轻哼哼了一声,“你裹紧一点,要是倒了岂不是我的责任?”

萧柏宁闻言没有吭声,只是默默依言将披风裹紧了些。她此行本就只是为了确认穆王府的安危,正如她先前猜测,什么进展都没有。罢了,她已经叮嘱穆青之后要是有消息要来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算是已经达成,后面的事除了自己,大概全看天意。

马车沿主道行驶得很慢,一路少了许多颠簸。下车的时候言豫津怕她吹到,探出头催促她赶快进去。她牵过追风,转头想要叮嘱几句,想想那日在城郊河边言豫津对萧景睿的提醒,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言豫津也不说什么,迎着她的目光胡乱摆摆手,便放下帘子催促车夫快走,留下萧柏宁一个人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马车消失在视野中。

她抬手摸摸追风的额头,想起自己刚刚托穆青转给霓凰郡主的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上了靖王府门前的台阶。

转天蒙挚约了梅长苏去看宅子。宅子在长郅坊,景致算不上好,却也还算得上宽敞。

“这处宅子和靖王府中间只隔了地沟隐渠,没有街道,四周树林环植,两处宅院的正门门分别对着不同的街口,怎么样,我还算了解你的心思吧?”

“是是是,虽然这宅子我还是得好好整修一下,”梅长苏眼看着蒙挚在自己的调侃下眼睛瞪圆,憋住笑称赞道,“不过,就那一点好处,远远胜过十处美景。”

两人在院中走走停停,梅长苏好奇心起,“哎蒙大哥,这宅子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跳上去发现的啊。”蒙挚一脸兴奋,指指上面。

“真是费心了。”梅长苏是真心感谢。

蒙挚想起发现这宅子那日的情形,索性都和梅长苏说个干净,“我本来是有这心思,可我还在这附近转悠的时候,有个影子,光天化日之下,‘噌——’地一下就从我头顶过去了。我跳上去想追,你猜怎么着?人没追到,却发现了这么一处宅子。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开眼?”

梅长苏愣住了。能在白天摆脱蒙挚的追捕,此人轻功还真是了得。京城之中到底是何人竟然有这般本事……他无意识地伸手在袖口处搓来搓去,竟摸到了一张塞进袖口的纸条。他把纸条抽出来,凝视了片刻才记起这是明月县主那夜托蒙挚转交给自己的。蒙挚看到那张纸条,只是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小殊,你在看什么呢?”

梅长苏把纸条展平,用两只手抻着,忽然抬头望向蒙挚,“那日你是怎么把这个给我的?手怎么放的?”

“啊?”蒙挚这才回过神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拿过纸条两手抻平往前缓缓一送,“这样——”

梅长苏目瞪口呆,随即又摇摇头想要否定自己的猜想。他盯着纸条愣愣地出神,想了一圈发现这件事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只好苦笑两声,喃喃道“原来她说的是这个意思”,朝一头雾水的蒙挚丢了个无奈的眼神,“蒙大哥,你被人捷足先登了。”

“什么意思?”蒙挚依旧云里雾里。

梅长苏颇为无奈把纸条在他眼前抻了两下,“这是‘长’,”又照着他刚才的动作往前一送直接塞进蒙挚手里,“这是‘至’,”面无表情地看着蒙挚没缓过神的样子,“连起来念念。”

“长……至?长郅坊?”蒙挚觉得自己发懵,“可这纸条是我找到这里之前就到我手上的啊?她怎么知道你会选这儿的?”

梅长苏这下是真的无可奈何了,“蒙大统领,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日你跟丢那人的身形体貌,有什么发现?”

蒙挚闭上眼睛,眉头挤到一处,好半天才睁眼,“好像……有点瘦小?”

梅长苏撇了撇嘴,“这不就完了。”

蒙挚还是没转过弯儿,“啊?”

“人家先发现了这么个地方,见我一直没来,猜想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岔子。见你蒙大统领恰巧就在附近,那日又看出你我关系非同一般,干脆直接引你发现这里,再来推荐给我。”梅长苏缓缓道出自己猜测的中间过程。想起那日凌空折起跟头的明月县主,他心中的思绪牵连起来,形成了一条通往答案的康庄大道。说起来,景睿说过,她从小就喜欢爬树,爬到后来居然连这个也学会了吗?

蒙挚这下是真的惊了,“你说那天我看见的是明月县主?”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这……没听说县主拜了什么江湖高手为师啊?”蒙挚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她才多大?比飞流还要小上两三岁吧?”

见到蒙挚这般反应,梅长苏知道自己想要从这里打听出这个明月县主的真实来历是不可能了。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那日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蒙挚仔细回想之后,把当日萧柏宁曾向他问起陛下对霓凰郡主选亲的后续态度一事连带着自己的回答仔仔细细向梅长苏复述了一遍。

梅长苏听完就觉得不妙,“你怎么当时不跟我说啊?”

蒙挚一时跟着慌了,“这……很重要吗?我当时以为,小孩子就是好奇,要不就是因为跟穆青交好……”

“是为了穆青没错,不过大概不关霓凰的事,”梅长苏觉得自己这一天苦笑的次数太多了,“你还真当她跟飞流一样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想啊?”

飞流从房顶砸了一个果子下来,被蒙挚一把捞在手里,顺手咬了一口,酸得直咧嘴,“我可什么也没跟她说啊!”

“和说了也没多大差别了。”梅长苏看着飞流头一扬又跳到了另一个房顶上,心里一阵后怕:这般费心地打听御前的动向,必然是已经做了什么来试探皇上的意思。蒙挚虽然什么都没讲,可是从这几次短暂的接触之中不难看出,依她的聪明肯定是能够从蒙挚的回答中猜到陛下那边根本就没有动作的。可是暂时无事不代表以后也无事,她一次没试出来肯定还要试第二次,不管她的方法和打算是什么,无论是为翻案着想还是为景琰夺嫡着想,甚至是为她的安危着想,都绝对不能任由她这么试探下去。

“蒙大哥,麻烦你帮我在暗处打听一下,穆王府最近都有什么动向,霓凰的、小青的,还有穆王妃的。顺带帮我留意一下宫中和此事有关的言论和动向,尽快通知我。”梅长苏迫切地想要赶紧接手这件事,在事情变得无可挽回之前让一切回到正轨上,连带着语气都急匆匆的。

蒙挚虽不知道其中内情,可是小殊说的总是有道理的。他郑重地点头,应下了这份嘱托。

梅长苏总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他立在廊上思前想后,终于发现了不合常理之处:即便探听御前的消息十分困难,也不该向并不熟悉不知敌友又一向忠心耿耿的蒙挚来打探。那个聪敏机灵的明月县主为何会不惜触犯条令铤而走险?梅长苏把整件事情连在一起,忽然察觉自己搞不好掉进了那个小丫头设好的陷阱里——这难题,该不会一开始就是给自己设的吧?

萧景琰你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啊!

忽然想起这几日似乎都没见到她,也没听景睿提起过她……

“说起来,这几日好像都没见过明月县主啊。”梅长苏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蒙挚耸了耸肩,“我听豫津说,好像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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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1:根据时间线索来看,在明月引导萌大统领给苏哥哥推荐宅子之前,她还考虑过什么人选?

提问2:除了上一篇点明的理由,明月为什么特意向蒙大统领打听御前的事?她的目的达到了吗?

(提示:参考苏哥哥本篇末尾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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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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